Recruit

上個月有一件很妙的事情發生。O 在開學時就告訴我們，她爭取到了預算和名額，所以我們會召募兩位新老師。聽到這，我覺得很開心，和不同的老師相處常常可以有不同的收穫，單是從他們對待學生的方式、面對研究的態度，都可以學到很多。新老師意味著會帶來不同於現有 Faculty 的習慣和方法，蠻好的。只是我沒想到，這整件事情有這麼複雜。老師們在事前的「放風聲到自己的網路中」、「四處探聽最近會到就業市場上的合適人選」，一直到收履歷、電話和 email 聯絡、讀作品、和對方的老師及同事聯絡等等瑣碎又重要的事，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。好不容易討論出六位 short list，還要邀他/她們來 campus visit，再做最後的討論及投票等等。我單是聽 O 說，就已經開始為她感到疲憊。而我們這些 Phd 學生的累，則是在 campus visit 期間才開始的。

這些 Candidate 來訪時都會有一場 workshop，除了簡報自己近期的作品，還有研究方向等等之類的資訊。 O 在統籌對方來訪時的行程時，把午餐時間交給了我們，還面露帶有深意的微笑對我們說：「你們要負責當我的 spy 啊，用餐時記得多問多聊天啊…」然後又給了我們幾個方向，應該向對方詢問哪些問題，又可以從對方身上學到一些什麼等等的諸如此類。

非常不巧，我每週一、三、五的中午 11:50~12:40都有課，無法參加這些午餐會；當我面帶難色地告訴她這件事時，她卻再次露出那種微笑告訴我：「剛好，妳就負責幫他/她們準備 presentation 之前的 setup 啊，這種私底下的場合，加上妳是我們 phd 學生中的惟一女生，妳當 spy 又是另一種不同的效果，記得多問多聽多聊天啊…」。我點點頭。之前在 eLand 工作時就曾經被說過，我的外型和笑容很「無害」，特別是我想扮無辜和天真的時候，所以我常常可以在一些 offline 的場合中，問到一些其它人沒問到的訊息。好吧，我姑且把這當作一種才能好了（沒力）。

我們得先看過這些 Candidate 的資料、讀他們的作品。 O 「提醒」我們每個人每一場都要發問，但，「問的問題要先思考過喔，你們代表著我們的訓練成果呢。」言下之意是問出笨問題的人，就自己看著辦好了。那陣子真的是兵荒馬亂到我簡直想哭，念了許多 paper，是自己所不熟悉的領域、每天都要很努力地思考到底該問什麼問題、還要巴著同學和學長問：「幫我聽一下，這個問題會不會很顯笨？」我本來就是個慢熟的人，要負責幫忙 setup 沒問題，但要一面裝作若無其事的探聽、了解對方，好累，更尤其用的不是我的母語！

忙了一個多月，事情終於結束，她又召集了我們。她要我們講講和這些 Candidate 私下互動的過程觀察到了些什麼，有些什麼想法，覺得哪個人和自己最適合（這包括可以溝通，以及對自己未來的研究有幫助），並且很認真地把我們的答案納入她們的評估。有趣的是，我們幾個人觀察到的「點」也還真的不太一樣，更甚至有人真的在教授面前、在我們面前表現得形象不一哩。她也仔細地和我們分享了，她們會參考哪些資訊來做判斷、她們有什麼 Criteria、她們又是如何想這些 Candidate 的、我們在幾年後也會投入市場，我們應該要準備些什麼…。

這是數年難得一遇的機會（系上並不是常常有預算可以增聘老師的），我明白了 O 的用心良苦，帶著我們一起經歷這整個過程，讓我們了解市場的另一方的想法。我充滿感激。而我確實也在這些來訪的 Candidate 身上學到了一些新的東西。也明白了我真的是鬆懈不得的。

上星期，結果終於出爐，很高興對方也馬上接受了我們的 offer。這種兩情相願的情況真的是太讓人高興了。就和我從前在工作中在面試新人時一樣，我們在找的，是最「適合」的人。雖然他們的研究領域和方向，實在都不是我想發展的方向，不過，我已經開始熱切期待新學年這兩位新老師的加入了，嘿嘿，一定會有一些有趣的好事即將發生！

p.s.這篇好像寫得太陽光太正面了，所以有點無趣，所以我想來補貼一篇笑話：
（來源：網路、不明。若有人知道出處、或有任何侵權，懇請留言告知，我會立即修正。）

一個農夫車了一堆肥料要去施肥，經過一個療養院的旁邊，被裡頭的一位精神病患看到了。
「你弄這一車肥料要做什麼啊？」
「我要拿去灑在我的蕃茄上。」農夫回答道。
病患露出同情的眼神：
「哦～我想你最好進來和我們一起吃，我們這裡是用梅子粉灑在蕃茄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