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hotos

這趟去巴黎，我並沒有拍很多照片，只拍了一些自己覺得有趣的畫面，特別覺得好看的畫面，但自己沒有入鏡。同行的夥伴要幫我拍，我也拒絕了，只有幾張大家的合照而已。

我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開始，我變得不愛入鏡，也許是某天發現自己胖了老了醜了。但其實我也從來不是漂亮的女生啊，似乎沒什麼分別。

惟一光明正大，告訴自己非入鏡不可的場合，只有今年暑假回台灣時的宴客，有專業攝影師掌鏡的時候。

晚上和 Meg在聊天時，打開了 2003 年的相簿來看，那天冬天我們一起在關島過新年。突然看見以前的自己，覺得很懷念。要說有多大的改變，其實也沒有（大概只有長短髮的分別而已），但是總覺得當時的表情很輕鬆，很開朗，而且比較『靜』。類似不慌不亂，安安靜靜那種眼神。當時工作順手、家人和樂、沒有愛情擾心。

今天下午剛好和 Joyce 也講到我剛到 Utah 時的照片，在迎新的聚會上的照片，不知道為什麼看來非常滄桑，活脫脫就是『阿桑』的表情和樣貌。她說，現在好多了，沒有那種蒼老的樣子。幸好。

也許是當了一陣子學生之後，又恢復了某種安定的心情了吧。我每天每天看著鏡子中的自己，是看不出這樣的分別的。

所以回頭想想，也許我不應該再排斥照相。或許幾年後的某天，我看到在巴黎拍下的照片，才會發現自己現在帶著什麼樣的心情和思緒站在那個地方，那個時空。是開心在異地和舊人重逢，是急切地想要快點畢業，是初次踏上歐洲土地的充滿好奇，是仍帶著剛撐過期末考的疲累和倦意，或是掛念沒能和我同行的 Lan。

照片應該拍景色，或是應該拍人？或許景色能恆長不變，只有四季更迭；但人一日一日地變化，永遠回不到過去的某個時點和心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