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味道

很少遇到有人可以把香水或古龍水用得恰到好處的。有一次聽 YY 說，最厲害（或最正確）的用法，是把香水往空中一噴，然後走過香水噴霧中，讓香水淡淡地均勻沾灑。我不知道這件事的正確性如何，但我相信 YY 是這樣用的，因為她身上的香水總是那麼輕盈而若有似無，非常挑動人心。

和 YY 分別許久之後，有一次在街上遇然又嗅見熟悉的香水味，我心中一嘆：『啊，是 YY 的味道。但還要再加上一點點 Hope 的煙味，才是她獨一無二的味道啊。』我才發現我有多麼想她。

法國人聽說很愛、也很會用香水，因為他們不愛洗澡（噗！）。這一樣是不曾經過證實、沒有引用來源的消息。但是我去年年底到訪巴黎時，忍不住要開始相信這件事。在尖峰時段的地鐵上擠滿人，我本來以為會被各種混雜的香水味弄暈，但事實上，都只有在某人擦肩而過時才會嗅到一點點氣味，一點也不放肆，而接近時所聞到的味道又那麼明顯甜美，含蓄卻不模糊。真是很高的境界啊。

有一次在 shuttle 上差點被身邊的黑人薰得暈過去，一整個暈車。我對印度人沒有任何偏見，但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身上總有各種香料混雜的味道，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們吃很多咖哩的關係嗎？我還遇過不少人身上有異味，偏偏又噴上又濃又重的香水，簡直雪上加霜。其實白人也不是沒有體味的，難以形容的另一種味道。

小時候最喜歡剛洗完澡的媽媽，身上有彎彎香皂的味道，臉上有資生堂蜂蜜皂的甜蜜味道。我最不喜歡媽媽化過妝之後身上有化妝品的『臭味』。 Lan 出門騎車「運動」回來會有汽油、機油混雜的「男人味」。

欸，好像離題了。只是剛剛有印度學生來問作業的問題，所以有感而發。他大概也覺得奇怪吧，為什麼我在回答問題時，眼中會一直含著淚水呢？

最後補充一個我的小小 confession：去年曾經和一群人去逛店買東西， Wayne 突然說他想買古龍水，硬叫我們幾個人給他意見。我閉著氣，隨手指了一瓶，他轉頭問了 Fish 的意見，沒想到 Fish 也點頭稱好。我後來也就忘了這件事，直到數週後的某天，我到大姐家吃飯，一進門我就覺得奇怪，為什麼會有一股濃重的檀香味呢？我還問大姐說：『妳們家....有燒香拜拜嗎？』此時 Wayne 悠悠地在旁邊答說：『不，這是我的古龍水味，妳上次推薦我買的那瓶。』啊......嗯.....喔.....。過了一下，遲了的 Fish 到達大姐家，他一進門也就劈頭問道：『大姐，妳家有燒香拜拜嗎？』

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