歲月

前幾天吃飯時間打開電視，正巧看到電視台在播「鐵達尼號」，沒想到 Lan 的第一個感言是：「天啊，他們好年輕！」。12 年前的電影了嘛。男女主角到現在還是男的帥、女的美（我甚至覺得 Kate Winslet 越來越耐看），只是歲月的痕跡無法抹滅。

前兩天我才在跟 Lan 說，覺得這幾年老態畢露，以前還能裝小，現在完全行不通了。 Lan 只是安慰我說： 妳太累了。

facebook 的流行讓我跟不少舊人重新連上線。大部份人會放自己「正常的照片」（不是婚紗照、沙龍照之類 PS 過的照片），看了之後也讓我覺得十分感慨。當然大部份人都還是認得出來，樣子也還沒有太多變化。就算是像我一樣發胖很多，臉部就是圓了一些，五官大致上還是一樣；化妝技術當然也有差別，但一樣改變不了五官。

特別是我的女同學們，變漂亮、變成熟、變得有味道，皮膚看起來也還保持得不錯。但有兩件事還是會洩露痕跡：臉部肌肉鬆弛，還有表情。

臉部肌肉似乎是很難鍛鍊，也很難保持的。市面上有很多「緊緻」的保養品，但它們拉提、緊緻的是皮膚，不是皮下的肌肉；就算是很瘦很瘦的人，年紀漸長之後還是看得出來有些線條變得和從前不一樣。

至於表情，是經過歷練、或說經過學習而來的，可以說是一種紀念品，但也確實漸漸地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。

我連看到一年前自己的照片也會覺得心驚啊。

我並不是說年紀大的就會變得比較醜，也覺得老了沒什麼可恥的，只是一種必經的人生過程。就像是天字第一號老帥哥 Sean Connery，我某次不小心看到他主演的 007 電影時一整個被電到暈過去，但是也忍不住說出：「他那時候好年輕啊！」這種話。劉德華 也還是帥，但比起「神雕俠侶」時期的他，還是有臉部肌肉漸漸鬆弛的樣子出現。只是變成另一種不一樣味道的「帥」了吧。

這些臉部線條的改變，讓有些人老了會變得更好看、當然也有人老了之後變得面孔猙獰的。我期許自己要漸漸長出氣質（聽說我改走氣質路線很久了，只是常常還是會忍不住 off-road 一下），也期許自己要更值得讓我的家人和朋友喜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