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世界

和系上的同事 RT 討論一個研究專案要怎麼進行比較好，中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夾雜了他曾經去過台灣參加研究會的往事，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哩！他講到當時受邀去「台灣的南部」，有一所好學校，是我這個學門的重鎮之一。我悠悠地問是不是某所學校，果然命中。

他又講到那位招待他的老師如何如何，我忍不住又猜、又猜中，覺得一點難度也沒有。台灣這個學門很小啊，特別是叫得出名字的老師們。

他問：「台灣這個領域很小喔？」我笑了。

「那位早不在那所大學任教了。他是我一些研究文章的共同作者。」正是我最近一篇代表著作，也還有幾篇其它研究文章在進行中。其實以我的專業學門和師承體系來說，那位老師應該算是我的「父執輩」，是我相當尊敬的一位前輩。

其實不管是什麼圏圈，某個特定的職業領域裡的世界通常都不大，同行的人聊天起來幾乎都互相認識。如果說一般人有「六度分隔(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)」，那麼在同一個職業領域裡說不定只有三度或四度。做不得惡、要好好維護名聲，「留一點給人探聽」。否則在職場上兜來轉去又相遇，如果之前做過什麼自焚橋樑的事，早晚會後悔的。

過了一會兒，RT 又喃喃說：「真的是小世界啊。」只能說世界真的很小，人生的緣份也是妙不可言。當年到目前任職的學校面談、就職時，我並不曉得系上有同事認識我的共同作者，所以也沒請他幫我寫推薦信或是美言幾句。可見我完全是靠實力得到這份工作。（這個結論未免也太跳躍了吧。），弄得大家只記得我在 Skype 面試那關鬧的笑話：

某人問我：「會什麼語言？」
我一面訥悶還一面傻傻地回：「台語、北京話、英文。」
殊不知人家問我的是程式語言啊！